“夏侯裔就是银月。银月就是夏侯裔。还需要本尊说第三遍吗。”厉吼浑然落下。银月冷脸甩开了夏侯丞牵制自己双肩的手。决绝的踏下床。反正他不到夏侯丞的任何表情。即使转头也是徒劳。

        既然他沒法接受自己是银月事实。那么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今生银月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自己当初用假面目走进宁王府。让他夏侯丞爱上了一张根本不存在的脸。

        灰色的山洞。明明有着光绪照进。但在夏侯丞的眼里却与黑暗沒有区别。因为他的思绪还停滞在那句‘夏侯裔就是银月。银月就是夏侯裔的’语句中。他是不想相信所谓的事实。可是。又不是沒跟银月相处过。单单‘本尊’二字就让他动摇了那颗坚定的心。

        可谁又能突然接受自己爱的人变成了自己内心最讨厌最恐惧的那个人。然而他却不能理解。

        仰头凝望着那抹迎对着灰白光线站立的决绝的背影。跟外面凋零万物相比。他的心已经不成样子了。心痛的就像有千万颗钉子在使劲的穿透一样。难以呼吸。

        银月背对着夏侯丞。眼前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他不恐惧这种沒有光明的黑暗。但却恐惧沒有夏侯丞的黑暗。

        暗中收紧的双拳在水袖中青筋半露。身后粗喘的呼吸压迫着他的心脏。如果沒有爱上他。也许他真的会不顾一切的踱步而去。可好想他突然从后紧拥着自己。哪怕听他说一句‘不要走’。也好。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奢求。

        等待已然成了一种奢想。银月赤脚颤颤巍巍的迈着步伐。茫然的朝洞口走去。

        夏侯丞眼瞧着一步一步离他远去的人。似乎出了他的茫然与孤寂。倏然伸出的手臂停在了半空中。半张的嘴巴却沒有发出声音。终于还是望着他艰难走出自己的视线。留下了无声的空寂。

        乱了……所有的一切都乱了。他不在乎银月是不是与那个女人有过关系。可……他竟然是自己一直讨厌的魔教教主。那个杀人如麻让武林闻风丧胆人人唾弃的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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