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衣有些不以为然,她自来不是怕事的性子,如今这出便不是刘汝等人闹得,也与她们脱不了干系,既如此,不若就顺水推舟,她倒也想瞧瞧所谓的贼匪究竟有几分能耐。

        “贼匪扰民,久除不去,已成诀阳一大忧患,本官身为一城县令,自是不能视若无睹,少不得得带着县衙的一众衙差做个表率。”

        许攸衣拢了拢衣衫,从妆镜前立起,眉眼忽的闪过丝戏谑,“可如今你们既都受了伤,若本官再强求你们处理这些俗务,倒显得本官这个父母官不知体恤下属。”

        “不若这样”,瑞凤眼弯了弯,许攸衣轻笑了声,两手一合,极是体贴道,“择日不如撞日,本官便予了你们全体休沐,唤了人来替你们,也好叫你们彻底歇歇,如何?”

        许攸衣的名头打得响亮,程三猛地抬了眼,烈阳下,额汗淋漓,嗫喏着竟是无话可回。

        “大人这这…不太合规矩”,程三梗着喉咙,不得不囫囵道,“县衙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

        庭院里一阵风声呼过,残叶飞舞着又落向地面,热气扑面而来,带走了余荫间最后一丝清凉。

        许攸衣凝着被暑热炙烤的有些模糊的身影,眼底极快的划过了丝讥诮,“哦?那自今日便有了。”

        ...

        市井小民身受胁迫才不得不聚众在衙门口闹事,现下一听新来的县令真预备剿匪的消息,刹那间爆出了声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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