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春院被烧了,这在诀阳城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四邻八巷的几户商贾不免又添了几分忧虑。

        在她们看来,这是下九流里又冒出来的新花样,目的不过只为震慑不愿上供的街坊四邻,人人心里都生了害怕,大伙聚在一处,双目无神的看着眼前的茶盅,陷入了迷茫。

        没人知道该怎么解决眼下的困境,但是所有人却都不约而同的想要寻求庇护。

        然诀阳城如今虽来了新县令,但这似乎早已令商贾们感到麻木。

        全因最开始她们也曾有过期许,甚至十分配合的帮忙搜集那些猖狂匪盗犯下的累累罪证,可是就在呈上去的第二天,便传出了新任县令上吊自缢的消息,同时伴之而来的是贼匪们越发疯狂的勒索欺压,有性子拧的,当天夜里全家都突然消失在了夜幕里。

        没人晓得她们去了哪里,可是大伙心照不宣的察觉到了异样,自此人人自危,再无人敢去官府敲鼓诉冤。

        而如今这出,无疑是将一众百姓濒临崩溃的防线压迫到了极致,品露轩的后院里一时陷入了无尽沉寂。

        三楼厢房的刘汝得到消息,细眼含笑,露出了丝精光,许攸衣太不受掌控,如今这出简直是天掉馅饼,她略勾了勾手,程三搁下点心赶忙将耳朵附了上去。

        “大人,这,万一有人不愿呢?”

        程三听完吩咐,虽也觉着是个好计策,却仍是不禁反问,“官府到底是管着刑律的,那帮子草民如何敢有这个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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