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山这一醉确实醉得不轻,一直睡到了晚上才醒过来。整整一天苏思雁都是提心吊胆,生怕方平山还能想起安儿把他打晕的事,更怕方平山醒来酒没全醒依旧发脾气。

        左右到房间来回看了几次,终于看到方平山睁了眼睛,慌忙走了过去,“相公,你终于醒了,我这里熬了碗醒酒汤,还热了菜,你吃上一点吧。”

        “我不要醒酒汤。”方平山嘴里还是腥臭的酒味没能散去,一挥手就把苏思雁端过来的醒酒汤甩到了地上,“天天就知道熬这东西,就是见不得我喝酒是吧,你说哪个大男人有不喝酒的,难不成我方平山就是孬种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苏思雁慌忙捡着地上的碎瓷片,“我这不是怕你喝多了酒不舒服吗?你不愿喝那便不喝,我把厨房热的菜拿过来,你吃点东西。”

        “这倒是行,你去吧。”方平山打了个酒嗝,刚挥了挥手,还没等苏思雁一口气松下去,却又突然起了身将她拦了下来,“等等,我记得林家那个丧门星是不是来过了?”

        “啊,安儿……”苏思雁吓得一哆嗦,也不敢全瞒着,只能说一半隐着一半,“安儿今儿个是来了,给家里送了两只兔子和鸡蛋,但没坐多久就走了。”

        “走了?”方平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确实只记得见到了那丧门星,但怎么走的却是想不起来,“她走得倒是快,跑这么一趟就送两只兔子?我听说她都盖新房子了,手头肯定阔绰,说!是不是送你银子了,你没跟我说?”

        “我怎会瞒你呢。”方平山没想起被打晕的事,苏思雁多少放下了些许心,“安儿就赚了那么一点钱,都花在了盖房子上头,哪里还会有余钱给我。再说了,我也不会要她的啊。”

        “怎么不能要了?”方平山的脾气来得很是快,“这几年你拿家里的钱搭进去的还不够多吗?如今她有了就得还回来,你个臭娘们,天天就知道护着那两个犊子,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方家的人!”

        “可是相公,她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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