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爹爹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沈蝶君不是个傻子,她的舌头微微一闪,凝望着云浅的眼睛,一看便知道里头藏着些许东西。

        云浅双手轻轻拍了拍,似是将上头的灰尘拍干净了一样:“你若是不愿意写,那也无妨。”她骤然抽出了一把银质匕首,将那匕首往沈蝶君的脖子上一横:“我可以直接将你的头颅割下来,然后送到三川王府去,到时候你父亲放兵来征讨寒泉城,我大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从此处到三川王府,时日也够我和王爷离去了。”

        “你……你……”沈蝶君看到了云浅眼神之中的明光,她知道,云浅说得绝对不是假话,想要割下自己的头颅,那当真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她心中一寒,不由得躲开了眼睛:“我写,我这就写。”

        “墨梅,将纸笔拿过来,好生看着,是不是沈小姐的笔迹。”云浅缓缓坐回外间的椅子上。

        她手心也出汗了,若是放在过去,她自然自信自己的武功,可以杀了沈蝶君,可是现在她当真没有把握,只要沈蝶君有些胆识,她恐怕也威胁不到沈蝶君,然而,偏偏如今的沈蝶君,已经被吓得失了心魂,一时片刻也奈何不得云浅。

        待那张纸写好了,云浅轻轻将信笺拿了起来,放在手中端详了片刻,总算是露出了些许笑意:“沈小姐便在这个地方好生待着吧,水米等物事,我不会差了小姐的。”话音一落,云浅便领着墨梅一起出门了。

        “墨梅!你这个背主求荣的人!你要记着,来日我定然不会饶了你的命,我要让你此生此世都活不得。”沈蝶君大喊大叫着,状若疯妇。

        云浅勾唇一笑,略略侧了侧脸:“你有话说,便和她说吧,我也不多听。”

        墨梅忙道:“这没有什么不能给云小姐听得。”她郑重地转过身去,面对着沈蝶君,又行了一礼道:“沈小姐还是先盘算盘算你的命吧,你只有有用,才能够活下去,你如今已经写了信笺,可说是半点用处都没有了,云小姐留你的命,那是云小姐慈悲,你可有想过,若是云小姐要你死,你又该如何?”

        沈蝶君一时间无言了,她没有想到,墨梅这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奴婢,现在说起话来,可说是句句如刀,却又能句句戳中要害。

        说完了自己该说的话,墨梅便再一次跟上了云浅,顺从地跟在云浅的身后,说来从云浅对着她用蛇的那一瞬间开始,这墨梅心中就已经认定了云浅,在她看来,这云浅才是真正有本事成全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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