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朝思夜想的心上人,此时此刻,就坐在自己面前,夜明轩反而觉得,这是一场梦,他第一次有了患得患失的感觉,亦步亦趋的朝着杜思蕊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有些试探性的坐在了杜思蕊的身边,伸出手握住了杜思蕊的手。

        杜思蕊有些排斥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身子也往一旁挪了挪。

        看着杜思蕊对自己态度如此冰冷抗拒,夜明轩心里痛极了,眸中带着受伤的情绪,望着杜思蕊的侧颜,柔声道,“蕊儿,如今,你竟这般抗拒我,厌恶我吗?”

        杜思蕊冷笑一声,扭头看向了夜明轩,清冷道,“殿下这话说的,殿下是北宁堂堂的四皇子,身份尊贵,臣妾怎敢厌恶殿下?臣妾身为殿下的王妃,又怎敢抗拒殿下?”

        “可是,蕊儿……”

        “殿下有所不知,臣妾身为刑部侍郎之女,虽是嫡出,可毕竟出身于大家族之中,那些后院里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臣妾不是不知,那些你死我活的阴毒手段,臣妾自小便耳熟目染,又岂会不知?殿下治水有功,归来那日,父皇为殿下设宴,接风洗尘,其目的就是为了庆功赐婚,这早在殿下归来途中,父皇便有了此意,也在朝堂上与众臣说起过,这也是为何,那日庆功宴上,会有官家嫡女纷纷献艺。父亲说,因着殿下与父亲的关系,殿下自会选择臣妾为正妃,父亲便想着,从府中寻个性格尚好的庶妹,替臣妾献艺,如此,也可免去臣妾加入皇室之中,殿下可知,父亲为何会有这般想法?”

        杜思蕊看着夜明轩,清澈的双眸紧紧地锁定夜明轩的双眼,透着嘲讽的光,问的夜明轩哑口无言。

        杜思蕊清冷一笑,道,“殿下自然是不知的!殿下或许以为,豪门嫡女,必然会风光无限,其实不然。臣妾母亲为人淳朴,从不工于心计,也亏得父亲一直都对母亲宠爱有加,信任有加,才免得母亲能够一直稳坐夫人一位。然后院中那些姨娘们却不是个安分守己的,母亲未能给父亲诞下嫡子,而那些诞下庶出公子的姨娘们,都巴不得臣妾母亲能早些殒命,如此,她们便好母凭子贵,成为夫人,也好让自己的公子一举成为嫡子,他日也好继承父亲的家产。区区刑部侍郎的后宅之中,已然是此番硝烟滚滚了,况乎这偌大的皇宫之中,自然充满了更多的尔虞我诈了!臣妾父亲不愿臣妾陷入这样的生活之中,可臣妾却觉得,倘若嫁与殿下为妃,殿下自会守护好臣妾。可如今,臣妾才发现,一切都是臣妾妄想了……”

        说罢,杜思蕊垂下两滴热泪,转而将头深埋于胸前,隐隐抽泣着。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着实惹得夜明轩好一阵心疼,不禁将身子朝着杜思蕊身旁挪进了一些,伸手轻轻揽住杜思蕊的双肩,见着杜思蕊这一次没有抗拒,夜明轩便趁此机会,将杜思蕊紧紧涌入了怀中,双眼也忍不住通红起来。

        “蕊儿,这一次,是本皇子错了!是本皇子大错特错了!是本皇子负了你一片痴心,你若心怀不满,随意你如何打我,我绝不还手!只求你留下来,不要再离开了,可好?这些时日,你不在府中,你可知本皇子的心有多慌乱?每每前去盛宁将军府,想要进去探望一下你,却都被阻拦着,无法进去!如今,你既然同本皇子回来了,就莫要再走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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