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略回过身子,看向木尹,目光幽深:“听的意思,是说沈小姐刻意冤枉?”木尹梗着脖子道:“正是!她信口雌黄,公然污蔑我,其心可诛!”

        侯澄漠然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就派人去附近的街口瞧瞧,到底有没有秦府的人来接应。”此言一出,木尹立刻变了面色,瞪大眼睛看向他,侯澄微微垂头道:“若是没有,便说明是我们冤枉了,沈小姐和我自然会还一个公道,可若是有人在街口等待,便是找借口推脱也不成了。”

        沈英立刻附和道:“正是!侯大人,您快派人去查看一番,看他还如何抵赖!”木尹神情之中略带慌乱,恨恨地看着二人,最终也没有开口,侯澄突然道:“木尹!还要负隅顽抗到什么时候!当真要我派人去查看不成?”

        木尹嗓音沙哑,目光极为凶狠:“成王败寇,们既然抓住了我的把柄,索性杀了我就是,何必再这般羞辱?”听了这话,沈英简直感觉这人脑子不大灵光,诧异道:“羞辱?不是做了对不住红花楼的事吗?如今怎么成了我们羞辱?”

        “一个女子,竟能在红花楼指手画脚,这难道不是对我的羞辱?”木尹面色通红,死死盯住沈英:“说到底都是身份的问题,七殿下还标榜自己不看重出身,可我在口中兢兢业业许多年,却从未得到重用,直到萧朗离开,我才有机会主管楼中的事,可如今为了荣年那个荒唐的公子哥,竟让在楼中裹乱,如何让人信服?”

        沈英气得想要打他一顿,指着他道:“为何总是揪住我是个女子这件事不放?我若是个男子,今日非要狠狠打一顿!还有,再敢说荣年荒唐,我便当真动手了!”

        侯澄看着他,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竟这般心胸狭窄,殿下任人唯贤,这红花楼的人哪个是贵族之后?是错了主意,倒还来责怪殿下!”

        “不必说这话哄我!”木尹固执道:“若非因为有个一官半职,殿下怎么会推举去做主司?偏还那般不争气,出门片刻便叫人打得不省人事,夫人都被人掳走了,可殿下还是前后帮衬着!那个萧朗,原来他还叫秋朗之时,也没见殿下与他这般亲近!”

        像是找到了发泄的途径一般,木尹喋喋不休地说着:“还有那个荣年,头几年他生得一副女相,喝酒闹事养戏子什么荒唐事不做?如今凭着和安郡主的关系,殿下竟将他扶植成了副将,还有女子对他这般死心塌地!还有,那裴岳若不是因着荣锦公主,殿下又如何会高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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