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将一个锦盒丢在他脚下,冷冷道:“且瞧瞧这些,宸妃说都是赠给她的,朕瞧过上头的字迹了,是亲手所书无疑,李菖,如何解释?”

        一室寂静,他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喘气声,皇帝坐在椅子上,朝他微微探出身子,嗓音低沉:“宸妃交代了,她是送进宫来的,让她替做事,承诺会带她出宫,她为了帮衬齐妃坐上皇后之位,故意设计出神鸟的场景,齐妃却不配合,最终被晟儿戳穿,这一切都是主使的!”

        李菖只觉头皮发麻,连忙解释道:“父皇,并非如此,儿臣并不知情,都是宸妃一手策划的,她从前便爱纠缠儿臣,儿臣并未理会过她,她便因爱生恨,从而记恨上了儿臣,父皇,您定要相信儿臣啊!”

        “相信?”皇帝怒极反笑:“如此能言善辩,朕如何能相信!若真如所说,那玉簪上的字又作何解释?的字是太傅交出来的,若再嘴硬,朕就派人请来太傅,让他当场辨认!”

        李菖一震,如今皇帝根本不像以往那般好糊弄,这可如何是好?正思量着,皇帝缓缓向后一靠,漠然道:“朕本以为,与二皇兄一母所生,脾气秉性也该相似些,如今看来,连皇兄的半分都没有学来!朕本想着给个教训了事,没想到竟还翻出了旁的事来,说不准还有多少事瞒着朕呢,朕这就派晟儿追查,看看朕宠信的这些年里,都做了什么事!”

        “父皇!”李菖心知这事已经没了回寰的余地,将心一横,眸光也渐渐变得阴暗起来,跪直了身子对皇帝道:“父皇,既然您已经认定了是儿臣所为,那儿臣也没有旁的法子,只是有一事,儿臣也不得不告知您了……”

        皇帝一怔,而后蹙眉道:“说!朕倒看看还能说出什么来!”李菖却环顾四周,仿佛极为忌惮一般,皇帝见状,明白了他的意思,片刻以后果然起身走到了他面前,缓缓低下身子问道:“想说什么?”

        李菖的右手在衣袖之中缓缓拔开了一个瓷瓶,而后将药粉倒在了衣袖之上,而后刻意压低了嗓音道:“儿臣是想说……”一面极为自然地将右手抬了起来,衣袖之上的粉末随着动作扬在了空气之中,皇帝浑然不觉,片刻以后却感觉胸中一滞,他不自觉向后错了一步,双目有些茫然,李菖趁此机会起身,背对着皇帝将药粉倒入了茶盏之中,而后拿上前来,关切道:“父皇,您感觉如何?快饮些茶缓一缓。”

        皇帝毫无防备地接了过来,一饮而尽,李菖眸光阴冷,而后将人扶了起来,送至坐上,一面低声道:“父皇,儿臣以为,这都是宸妃那个贱人的过错,她便是刻意如此说,来挑拨儿臣与您的,您可千万不要被她蒙骗了,还有那张俞的事,是儿臣一时吓糊涂了,胡乱说的,当不得真……”

        皇帝怔忡地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地听着他说话,而后缓缓点了点头……

        外间,李晟与铁寒守在门口,一面对满寿问道:“公公,五皇兄进去多久了?”

        满寿恭敬道:“回七殿下,已经一个时辰了。”李晟瞧着紧闭的殿门,略略蹙起了眉头,铁寒与他对视一眼,都觉此事有异,于是李晟开口道:“满寿公公,请您进去通传一声。”

        满寿为难地看向里间,而后道:“七殿下,陛下吩咐过,不准旁人入内,老奴也是无能为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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