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方才的火气还没消,如今又涨了起来,冷冷道:“如今齐妃已经成了这副模样,还如何狡辩?”

        张俞重重叩首,而后举起手立誓道:“陛下,医者仁心,更何况臣与齐妃娘娘无冤无仇,为何会这般害她?”

        “先前因为时疫一事,与菖儿在宫门处起了争执,以为朕不知道?”皇帝面色凝重:“因此怀恨在心,便在齐妃的药中做了手脚,是与不是!”

        “陛下!”张俞的双手都因为激动而颤抖了起来,朗声道:“臣绝无此心,天家对臣的恩情,臣铭记在心,如何能够行这般丧尽天良之事!”

        皇帝却不肯听他辩解,吩咐道:“来人,将张院正带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再关进天牢,听候发落!”

        满寿一惊,犹疑道:“陛下,张院正一直为您重用,何况他年事已高,这五十大板下去,只怕……”“朕决定的事,何时用多嘴了!”他厉声呵斥道:“立刻将人带下去!”

        张俞挣扎着想要辩解,却被人捂住了嘴,拖到了门外,许铮趁机道:“陛下,娘娘的病耽误不得,若是陛下信得过臣,臣愿意开方子替娘娘解了药性,调理身子。”

        皇帝瞥了他一眼,思忖片刻后道:“那齐妃的病便交给了,若是再出了岔子……”他冷冷看向窗外:“那便是的下场。”

        “是,陛下,臣必定竭尽力。”许铮垂着头,将皇帝送出了门去,瞧着被人拖行的张俞,嘲讽地勾起了唇角,而后退回了屋子,杜若将宫人驱散,他朝着床榻之上一拱手道:“娘娘,陛下已经离开了。”

        方才还一副病入膏肓模样的齐妃缓缓睁开了眼,杜若将她扶了起来,她抚了抚发髻,不紧不慢道:“有劳许御医帮忙。”

        许铮谄媚道:“娘娘说的哪里话,能够替娘娘做事,是臣的荣幸。”“许御医这般忠心,本宫也不会亏待了。”她略略抬起头来,眸光幽深:“张俞这便是走上绝路了,等他死后,御医院的院正一职便空了出来,届时本宫会推举上位。”

        “谢娘娘!”许铮忙不迭跪下叩首道:“臣当上了院正以后,定会忠心耿耿,为娘娘和五殿下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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