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裴岳沉声道:“公堂之上,岂容这般放肆!”柳色愤愤甩开了衙差的手,跪在地上对裴岳道:“大人,柳色是被人屈打成招的,真正杀了班主的是她!”

        证人一个接一个地冒了出来,陈露应接不暇,只得咬紧牙关道:“本侧妃根本不认得此人,她是在攀污本侧妃!”

        “呸!”柳色狠狠啐了她一口,眸中满是愤恨:“什么侧妃娘娘,不过是班主捡回来的戏子,班主抬举几分,称一句露儿姑娘,便忘了本了!班主待那般好,却杀了他!”

        初芮遥与李晟对视一眼,而后只听裴岳道:“既然认得陈侧妃,那便说说是在何处见着了她,若是叫本官发现撒谎,绝不轻饶!”

        “是,大人。”柳色顿了顿,随后开口道:“这位露儿姑娘是一月前班主领进了园子,悉心教导,将好几台戏都给了她唱,可这人没有半点天分,演砸了许多次,班主都未同她计较,接了秦大人家的堂会,还让她上了场,唱了一出《贵妃醉酒》,还叫……一位贵人瞧上了,她却非叫我替她去见人,而后便不见了踪影。”

        说着便恨恨看向了陈露:“大人,就是她杀了班主,当时只有她同班主二人在厢房之中,但她叫我进去时却只有她一人,而后班主便没有出现,园子里的人都以为他离开了,如今想来,那时班主就已经被她杀害了!”

        众人听了半晌,发觉这柳色的证言竟与初芮遥所说一般无二,王耀宗面色铁青,对李晟和裴岳道:“七殿下,裴知府,如今案情一目了然,臣恳请殿下将这罪妇押入牢中!”

        陈露闻言,手上不知使了多大力气,竟爬起了身来,双目赤红地辩解道:“难道仅凭她一人的证词,就能定了本侧妃的罪?她可是入了天牢的人,自然想脱罪,兴许是旁人叫她这般说的!”

        “侧妃若是如此固执,那就别怪和安不给您留脸面了。”说着,初芮遥便看向了裴岳:“大人,和安还有人证。”

        裴岳点头道:“来人,立刻将证人带上来。”一片哗然之中,陈露咬牙切齿地看着她:“还要耍什么花招?”

        初芮遥走近了两步,低低道:“侧妃娘娘送了一个霍玉过来,礼尚往来,和安便将您的两千两银子送回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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