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接了过来,双手颤抖着问道:“此物郡主从何处得来?”

        初芮遥低低道:“这是侍从在王公子身旁发觉的,若是交给了旁人,便只会当成寻常物证,草草收拾起来,但和安却认得这帕子是何人的。”

        王耀宗和黄氏敛气屏声,听她继续道:“这帕子上虽然未绣着姓名,但丝线却是江浙供上来的云香线,色泽亮丽,质地柔韧,小小一束便价值千金,绝非柳色一个寻常戏子能用得起的。”

        黄氏呢喃道:“云香线……”她是内宅妇人,这等针线之上的事她自然有所耳闻,也知道初芮遥所说都是实情,于是她抬起头来道:“郡主的意思是,这帕子是凶手落下的,而凶手是能够用得起这丝线的女子?”

        初芮遥点头道:“的确,想来王夫人也明白,这云香线并非有银钱便能得到,秦大人的生辰是在五月初,四月之时江浙才进贡了第一批云香线入城,二位不妨想一想,这人该是何等的尊贵。”

        说着便从王耀宗手中接过了帕子,将那上头的绣样铺在桌上,对黄氏道:“夫人再来看看这牡丹的绣法,针脚细密,栩栩如生……”

        黄氏接口道:“这是湘绣,端阳城之中并不常见。”她点了点头道:“身居高位,精通湘绣,又与王公子又仇的女子,二位可想到了谁?”

        屋中一片沉寂,不多时,王耀宗缓缓抬起头来,嗓音沙哑:“郡主说的是恭王府里的侧妃,陈露,是与不是……”

        这厢,陈露被打得瑟缩在墙角处,不住地哭喊着:“殿下!妾身……当真不知,求您放过妾身吧!”

        李菖手中提着鞭子,毫不留情地朝她身上打过去:“不知?拿着恭王府的银票买了十二个戏子,竟敢说不知?他们如今被藏在了何处?可在陈府之中?若是被本殿下寻了出来,便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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