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岳叹息道:“殿下,功成名就之前,一切都不重要,有朝一日您登上了那个位置,还怕没人记得您吗?”

        静默良久,李菖挥了挥手,示意裴岳起身:“那依先生所言,本殿下该如何动作?”

        “殿下,二皇子的祭日快到了。”裴岳轻声道:“陛下近些日子精神不济,多半也是因为此事,殿下大可在当日刻意装扮得接近二皇子,爱屋及乌,这圣宠自然会落在您身上。”

        李菖一震,讶然地看向他,裴岳则坚定地与他对视,良久,李菖才缓缓道:“此事,待本殿下再思量一番。”他微微一笑:“是,殿下……”

        天降瑞雪,落英居的庭院被雪覆盖,银白一片,凌晗踏雪而归,对正在庭中赏月的初芮遥道:“县主,奴婢去荷香院查过了,并未有什么香囊,也没寻到麝香的痕迹。”

        初芮遥手下一顿,随即放下茶盏道:“里外都查过了?”凌晗回道:“正是,这几日二小姐闭门不出,奴婢好不容易才抓到机会进了寝居,里间也没有什么痕迹。”

        见她沉吟不语,凌晗迟疑道:“小姐,兴许这事不是二小姐所为,那麝香不仅对有孕之人有害,未婚女子长期佩戴,也会导致不易怀胎,二小姐也不会拿自己的身子来做赌注……”

        初芮遥不置可否地别过了头,吩咐道:“再查,就算把荷香院翻过来,也要找到初碧把药藏在了何处。”“是,县主。”凌晗领命退下,绿荷一面替她换了盏热茶,一面道:“县主,凌晗说的也未免没有道理……”

        她低头拨弄着茶盏:“们都不知道初碧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后半句话她并未说出口,若是当年陈露有初碧这般决绝,只怕她连皇后的位置都得不到……

        夜间,凌晗寻了处僻静的所在,静静蹲守着,荷香院门户紧闭,间或有侍婢走动,却始终不见初碧的身影。直到天色转暗,凌晗几乎要放弃之时,初碧披着风帽与巧玉一同出了门,没有禀报任何人。

        凌晗迟疑了片刻,随即跟了上去。初碧与巧玉没有乘马车,而是一路步行来到长街一处药坊,凌晗远远地跟着,看着她二人进门,立刻伏在门边,仔细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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