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的皇帝和长公主之间,却维持了许久无声的静默。

        半晌,长公主才垂眸道:“儿臣岂敢。”

        皇帝的声音有些沙哑。

        “朕不是问你敢不敢,朕是问你……有没有?”

        “……”

        “……父皇身为九五至尊、天下共主,需要顾及思量之事良多,便是疏忽间力有不逮,亦非您所愿,儿臣明白父皇的难处,并不曾心生怨怼。”

        皇帝听了他的话,沉默了良久,最后只道:“你不必安慰朕,当初你皇姐和你母后的事……说到底,是朕太过疏忽……如今她这幅样子……也是因着朕的不是。”

        “珩儿……你是朕的孩子里最懂事的,却也是朕最对不住的,当初若不是你急中生智……你母后如今……如今……”

        皇帝说到这里,嗓音干涩到几乎难以为继,那张本来只是生了细密皱纹的脸,却像是骤然间老了十多岁。

        “当初之事已过去多年,父皇不必如此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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