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预约好的医生是贺枝洲经常看的一个,对方带着口罩,无菌的医用手套带着,见人到了,朝虚掩着的门努努嘴,“喏,自己进去吧。”
“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有种什么感觉吗?”贺枝洲手搭在治疗室的门把上,一副“看透人生,看破红尘”,超然万物的模样。
“什么?”
“宰猪场待人宰割的猪。”
如果哼哼两声就更像了。
贺枝洲搭在门把上的手轻微颤抖了下,认命地往里面走,将自己的上衣脱掉换上医院提供的病服,颈项后腺体所处的位置裸露在空气中,细碎的头发用好几个小夹子依次固定住,平躺在病床上,等着外面的医生推门进来。
“麻烦你了。”
“没事。”
医生在外面跟贺苒简单地交流了几句,就转身进去治疗室开始准备帮贺枝洲进行治疗。
各式贺枝洲认不出的医用工具如往常一样摆放在旁边,细长的针孔连接着一大袋已经过滤过的同源信息素,熏鼻清凉的薄荷味从被扎破的袋子口流窜出来,写着编号1的透明药袋旁边还挂着一小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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