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枝洲放弃抵抗,开始在心里面思索,自己一定是太过于心软,才会让周挽让觉得自己是一个好掌控的人,但是这件事情吧,也不能全怪罪在周挽让身上。

        她也有份。

        如果她能够抵抗住对方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至于沦落到这般田地。

        “……”贺枝洲头枕着手肘默默地翻了个身子,越想越气是怎么一回事儿?

        周挽让见人没有应答,弯腰凑到人的耳朵旁边,轻声道:“你听到没啊?”

        带着湿意的热气以不可阻挡的势态划过空气,触碰到人柔软的耳肉上,绯红色像是倾盆倒下的染料,耳朵红艳难抑。

        贺枝洲将自己被人吹了气的耳朵往叠合起的手肘里藏了几分,像是掩饰怪异情绪一样,不耐烦地从桌子上面直起身子,离人远远的。

        “我知道了。”

        周挽让见人面色不好,也不敢继续逗弄对方,毕竟她没有完全了解贺枝洲这个人的性格怎么样,如果不小心逗弄过头了……

        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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