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听见他提起“李骘笙”的名字,下意识有些心虚,越是心虚就越是装作坦然的模样。她扯下裙角的布料一边帮李骘玖包扎一边道:“永清王吗?听说他是个……难相与的。以前臣妾未出阁时听过不少他的传言,可都说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李骘玖苍白着脸,这时候倒是笑了一下:“传言?骘笙为人随性惯了,不拘礼数。那些传言七分真三分夸大,将他渲染的让人不敢亲近。实则不过是个自在潇洒的孩子罢了。”

        朝夕心想这个李骘玖对他弟的滤镜实在太重,按照李骘笙之前的所作所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自在潇洒的孩子”。

        她轻轻抬眸,一眼像是看到了李骘玖心底里:“皇上对永清王这般赞誉,是因为……您自己也想做个自在潇洒的人,对么?”

        “只是皇上独自一人身处万顷波涛之中,万事由不得自己,所以才对永清王那般包容,那般羡慕。”

        李骘玖表情凝结,再看向朝夕时目光有些复杂,像是觉得她读懂了自己,却又觉得她过于敏锐、过于擅长捕捉人心。

        朝夕在他这复杂目光之中盈盈一笑,没等他开口说话,突然从袖中拿出一锦帕,那锦帕翻开,里头赫然是几块云片糕。

        她笑语嫣然,叫人难以抗拒:“我带了这个,皇上可否赏脸吃上几口?”

        这里除了她手中的糕点,便再没有其他的东西。她这样说话,分明是故意的。

        李骘玖没有拒绝,拿了一片慢慢拒绝,朝夕小心检查他的伤口,见没再出血,心中放心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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