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爷,八王爷,宗正,钦天监监正,鸿胪寺卿,礼部尚书——凡是参与了此次事件或被六王八王拉拢的朝臣,一个不拉的被刘公公点名。眼看六王爷仿佛还要垂死挣扎,沈元洲轻哼一声:“你的底牌是禁军副统领邹洪吧?准备实在不行就逼宫来着?”

        六王爷表情一顿。

        “邹洪这会儿已经在天牢了。”皇帝陛下说的轻描淡写:“不过没关系,等会儿你有的是时间与他慢慢聊。”

        “为什么你会知道。”八王爷定定的看沈元洲绕过重臣坐上主位,目光中是说不出的怨毒与不甘:“你什么都知道,却故意给我们这个机会,就是为了今日像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我们?”

        大家都是先帝的儿子,凭什么沈元洲能坐在那个位置上,他们却只能被圈禁在府邸,连子孙后世的前途都彻底无望?他们不甘心,纠集了当初几位皇兄留下来的心腹人手财产,自认为精密隐蔽的布置了这一切。

        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是最后一次奋力一搏,他们也曾设想过短兵相接功亏于溃,却完全没料到一切都在沈元洲的注视下,他们就像一群傻子一样洋洋自得。

        沈元洲看得出他的绝望,掩下心中五味杂陈,摇了摇头随意道:“朕没那么无聊,虽知道些动静,却不够证据钉死了你们。索性让你们把手里的底牌都打出来,朕才好把你们一网打尽。”

        “呵,不愧是你。”六王爷咬牙切齿的拍拍手:“宁可拿自己当诱饵,也一定要置亲兄弟手足于死地。”

        这话说的诛心,沈元洲却不以为意。天家无父子,所谓的兄弟情义早在十几年前抢皇位时就已经烟消云散,他把这两位圈在府邸当猪养,就从未把他们看作是手足。

        他往门口一个眼神,自有侍卫上来将涉事的朝臣拿下带走。看着六王爷和八王爷的背影,沈元洲状似自言自语的轻声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若是拿不到你们刺王杀驾某图不轨的证据,朕岂不是白遭了这回罪?”

        这两句话说的又轻又快,可在殿中诸位却是听的明明白白。一个个忍不住打着寒颤暗自腹诽:不愧是上过战场杀过兄弟心狠手辣老丨阴丨比的皇帝陛下,他们怎么就真信了凭几个草包可以把沈元洲拉下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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