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岑玉攥着被子一角又怕又好奇:“什……什么鬼?”

        项钺在他旁边躺下,眉眼带笑:“红衣厉鬼啊!你没听说过吗?我驻扎在裕城时曾听当地人讲过,裕城城东有个女子被她丈夫给害死了,她怨气难消,死的时候又恰好身着红衣,便化为了厉鬼,十几个道士都拿她没办法……诶,你家不就在城东吗?她没去找过你么?”

        尹成玉吓得缩进被子里,项钺还非要跟着钻进被子里去闹他。后来项钺那个老狗比便天天在他旁边讲鬼故事,气得尹岑玉追着他打,倒是渐渐的没那么怕了。

        尹岑玉想起这个故事,十分懊恼宫宴那日穿的官服不是大红的,否则自己没有道理只是一只谁也看不见的普通阿飘——难道是他的怨气还不够高吗?

        或许这便是项钺的诡计了!尹岑玉恨恨地想,项钺跟他说什么紫色好,紫气东来,紫色官大……哪里好了?那紫色的官服颜色阴沉沉的,甚至还不如如今身上这一件像紫气。

        ……等等?如今这件?

        尹岑玉一愣,这才回过神来。对了,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这是什么地方?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成为阿飘后,还在宫宴上滞留了片刻。毒发的速度太快,他甚至来不及呼救或是发出些别的声音,便已伏倒在案几之上。他的魂魄悠悠飞在大殿的上空——直到此刻都不肯相信,昨夜还与他抵足同眠的项钺会对他下杀手。

        然而他却亲眼看到宴席上无数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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