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似的池子边沿大火簇生,渐渐显出内里的情境。

        着黑衫,戴半面银制牛首面具的青竹少年背着一娇小的姑娘从坍塌的房梁支柱下冲出。

        面具上绰约的火光烫得似血。

        “将军府内院走水了!”小厮嘶哑的哭喊声搅拌在焦糊的烟气里。

        祸事发生得猝不及防,四更天正是酣睡的时刻。而着火点不止一处,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从未见过温和知礼的母亲冠发散乱,外袍松敞的模样。

        母亲说:“带着妹妹快走。前线战事吃紧,正是危急险要的时候,消息不日传入将军耳中。若他坚持守,你们、你们姐妹两就躲在外面不要回来。”

        “若他获得大捷,”母亲笑容苦涩,“将军功高盖主,也还是不要回来。”

        背着妹妹的少年郎深深一叩首,继而步伐坚定地往外,未再留一眼一言与身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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