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听闻殿下的病是因为……”他含蓄委婉地顿了一下,床笫之事不便多言,“现病因不知,伤处未知,多少伤痛未知,不可随意开药,否则可能药不对症,对殿下不利,若要殿下恢复如常,自然需得细细检查一番。”

        上一回秦老太医也是对云容的身份有所忌讳,所以并未深察具体,只凭借从医多年的那份老辣的直觉开的方子,但明显还是治标不治本,只一夜便严重了。

        也就有了今日。

        第二次了,帝王哪有什么耐心?若是这次再治不好的话,估计陆太医就要掉脑袋了。

        所以就算是冒着帝王之大不韪,也得把人治好。

        这是把脑袋悬在刀下办事,陆太医说完之后霍仪没有再说话,好像是默许了他的话。

        而后霍仪就要去帮云容把衣裳褪下,谁知云容虽然意识不清,但却对这件事十分敏/感。

        霍仪的手刚放到他的襟口,他就睁开了眼,仍旧是无力地半睁着,却含着一层朦胧的水光,小模样像是烧糊涂了,扒着霍仪的手软软求饶:“不要……”

        就像以往那些晚上受不住了只能可怜巴巴的跟他求饶似的——或者说,简直一模一样。

        他都病成这样了,霍仪哪还有其他心思,把他当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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