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般委屈模样。”云容默默伤心的样子看得霍仪心颤,又是心疼又是怜惜,轻声哄人,“到底怎么了,别闷在心里难受,跟孤说说。”

        云容如何肯与他剖心,自不会轻易地说。

        霍仪不知他心思如何,一时间猜也猜不着什么,束手无奈:“下午在书房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成了这样,委屈成这样叫孤心疼,又不肯说明,只一味叫孤担心难受,难不成是孤惹了云儿不快?”

        云容又无言了一会,依旧不肯理人,单单侧身坐着,那一盏烛灯照得他侧颜甚是哀愁可怜,也有几分倔。

        他只垂眸,不说话也不哭闹,当作寻常无异,但垂眸的姿态又不似以往那样沉静,看了便知,他一身哀伤尽在于此。

        烛影晃人,晃得人心神不稳,晃得一腔柔情化春水。

        霍仪是头一次见云容这样闹脾气,起先是有些惊喜他肯如此对他反应,总比以往故作一潭死水的好,但现在便只余下心疼了,怕他给自己气坏了身子。

        左右如何也没法让云容开口,霍仪只得一面把人往怀中拢,一面去看站在角落的淑儿:“你说说,如何孤的人就不高兴了?”

        “奴婢之罪,之前奴婢同殿下说起家人,惹了殿下愁思。”

        正说着,云容也终于开口了:“你何时放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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