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患,你莫要张狂!”练玉棠说话的声音都在抖,在人注视下,竟是不自觉地后退,一下撞到了条案边,晃得那功德箱上铃铛清脆作响。

        “我张狂?”应无患仰头瞧了神像一眼,冷嗤一声,“你光天化日,眼瞎了,指着这尊丑脸,说是我师父,你当着当世第一大能的面扯谎,你不张狂?”

        白卿云看了眼四周信徒投来的目光,请唤了声:“无患。”

        应无患却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谁拉着缰绳也无用。

        更是怒斥道:“我当你今日转了性,御剑之时我命你们消停就消停,果然是图谋着见不得光的下作事。”

        他倏然冷笑一声,极其讽刺地仰头蔑视这一室蠢人,道:“太清仙宗造伪神上瘾了,也苦了你们一个个信以为真。”

        “无患你昨夜是怎么对我说的?”白卿云抓住应无患的手腕,温暖静心的灵力伴随着传音至,“你说在外面我要你停下,你都会听的。”

        也是在这暴躁极了的徒弟骤然安静下来的瞬间,白卿云一道画地为牢圈住了练玉棠,带着应无患瞬息离开了神庙。

        两人的身影化作两道黑白光束,流星一般坠向盘古城。

        待落地之时,应无患俯身就将白卿云抱起,满脸不欲讲理的任性,傲得很,仿佛只要他提出异议,就能立地胡闹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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