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云留在冰室三日未出,只因撵走应无患的那日,不知是不是受了魔气侵扰,心中总不是滋味。

        他会想起徒弟陪伴的时光,说过的话,就连早先觉得无趣的扫落叶,都能细细品味出生机。

        人活着,不是每日守着一成不变的方寸之地,只不过一次洒扫,风吹着叶子也会飘落在不同的角落。

        他看到了树的枯荣,看到了人的喜怒。

        不值一提的小事,却左右了他平静无波的心境些许。

        也是分开的那一日,坐在冰床边,他的手竟然被冻住了。

        三日后的今天,他的心境已然无恙了,手腕上的淤痕却依然清晰可见,早已习惯了一身伤痛,着实很难有心处理这点小事。

        白卿云甫一回到住处,就探知到明净峰并无应无患的踪迹了,一时心中竟是有些空落落。

        想来人与人日夜相伴得久了,就如此山中的灵花、青竹一样让人熟悉也让人习惯。

        白卿云走出竹屋,第一次来到半山腰徒弟的住处,推门之时,才意识到这里无结界笼罩,正要收手转身,可那门扉却在他碰上的一下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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