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主人,”镜妖烂泥一滩,只要不幻化一张嘴,咬不咬还不是看自己,可它恐惧,已有两排牙齿打着颤,求饶道,“我自作主张了,我多嘴多舌了,可我对他说了那些话,我也是看不过去您自苦。”

        又是自苦。

        应无患双眸阴鸷,更添怒色。

        江溯之伤害过白卿云,活该内疚,江清月却以为那是自苦。

        他应无患承受的每一分痛心,都认了是在赎罪,可这妖灵算个什么东西,也替他自苦上了。

        “你该庆幸,这狐狸犯的罪比你重。”

        自然是重罪,他师父的病体,就算强撑着气色,那灵魂的虚弱也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就连妖窟他都情愿冒着暴露噬魂的风险,再骗师父先离开一次了。

        若是师父并非心甘情愿,这所谓好事根本撑不到最后,更别说他受狐妖影响,今夜无耻的行径,对当真懵懂纯情之人,堪称强|暴了。

        眼见镜妖听话啃噬了狐狸的妖灵,瑟缩一团又成了泥。

        应无患随手一抛,就将从白卿云枕边拾起的珠子滚落到它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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