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殿的夜似乎来得格外晚些,白卿云在明净峰闭目打坐,全心放在纸人上,听着应无患说起一件件于他而言,并不多重要的小事。

        待到再想离去时,就闻徒弟忽有悲泣之声,话音低哑,说:“人间这么好,我总要带师父去看看。”

        白卿云回味着这句话,一瞬走神,就被应无患从肩上捏住取了下来。

        再瞧徒弟动作,果然又要按捺不住,上手去碰触先师牌位了。

        此举令白卿云晃了晃纸做的脑袋,无奈缺了张口,不能叹出一口气来。

        应无患的手一碰到他设下的无形屏障,就有电光窜到手心,不得不再一次安分跪好,只话音更显哀伤,道:“太师父若当真有灵,还请显形,师父最听您的话,若是您说活着才好,或许……”

        “没有或许,”白卿云想,“他活着可不就是师尊他们觉得好嘛。”

        白卿云两只扁平的小手搭在徒弟的拇指,他清楚自己布下雷电屏障的力量,被电流窜动全身,此刻应无患该是连指尖都发麻。

        小纸人哧溜一下从人手里滑落,迈着细碎的步子悄无声息地向着台阶下走去。

        身后是徒弟轻且温柔的细语,“这世间不只有责任,你该看到更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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