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辛先生想要抱他去,但是杜长安摇摇头,“我可以自己走的。”

        于是辛先生手上拉着一个小豆丁,小豆丁踉踉跄跄的奋力想要跟上他的步伐,辛先生没见过这么懂事的孩子,再加上这个小豆丁就是自己来到这个自己当县令的地方遇到的第一个人,便生出了一种浓浓的保护欲。

        再后来两个差距堪称巨大的人就熟识了,辛先生只听见过小不点那个美丽善良的妈妈叫他“安安”于是他便也跟着这样叫了。

        辛先生手下都说两个人好的像是父子,但实际上两个人的关系倒是更像是忘年交。

        那时候杜长安没有变成现在这种纨绔的样子,在妈妈的熏陶下还是一个软软呵呵的小包子,喜欢跟在辛先生的身边学知识,对于这个聪明伶俐但是缺乏教导的小包子,辛先生也相当愿意倾囊,渐渐的便发现杜长安对医学方面格外的感兴趣,也非常有天赋。

        但是自己这里的相关书籍终究还是有限的,于是辛先生便道,“抱歉啊,你这么有天分,如果你喜欢的话,还是去你该去的个地方好好学吧?”

        其实杜长安倒不见得很喜欢医学,不过是非常的享受与辛先生在一起的时间,再加上医学类的东西自己一看就懂,才就此推辞说自己喜欢这个,如果像辛先生所说的出去学的话,那边意味着需要离开娘亲和辛先生,自己才不可能干呢。

        于是小都长安坚定的摇摇头,“以后再说嘛,我现在只想跟先生学。”

        这种轻松欢快的日子很是延续了一段时间,直到那天有京城华府的人来接他与娘亲,小杜长安直觉到娘亲是不愿意的,他离得远远的,看着坐在娘亲对面的那个男人,他的长相表情和声音都是一片模糊,但是他的腰板挺得很直,直的近乎往后弯出了一个弧度,但是在他对面自己的母亲,好像在哭泣,好像正在哀哀的乞求着什么,小杜长安突然感觉到一阵难以遏制的心慌,他想要转身跑去找辛先生,但是在他刚要转身时,他看见自己自己好像被定住了的母亲轻轻的,为不可察的点了一下头。

        接着,天旋地转,他被人抱起来放进马车里,透过马车小小的窗口他看见母亲也上了一辆马车,脸边带着泪痕,他也很想哭,但他更想下车,于是小杜长安拼命的挣扎,最终被人一手刀切在脖子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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