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是当年王天策住过的,周枫月一直收拾得很干净,大椿树下石桌上,一壶两玉盏,离弃道来了天京城三日,他就敢三日抱病不去上早朝,陪着他在这里喝酒。

        或许是周枫月看着嫩叶的神情太过于认真,以至于离弃道忍不住笑他,道:“都快夏天了,哪里叫做开春?”

        “我看你个老家伙也到了脑袋不清不楚的年纪了,哪一天咽了气老子都不奇怪。”

        老人收回视线,没有管离弃道的调侃,只是平淡道:

        “此地不为夏,可是天山还是一片白雪,看不到半点绿意,北地大城也不一定开了几朵花。”

        “我说开春,是天下春。”

        离弃道也不在意,仰头喝干了杯中残酒,嘿然笑道:

        “不和你争,我也争不过你,你说天下春,那就当它是天下春了,本来就是没所谓的事情。”

        “不过你刚刚可有一个地方说错了,北地虽然有雪山,可是雪山是在草原之外,现在站在北地关城的城楼上,往北边儿看过去,一大片一大片的绿草。”

        “起了风,半点不差于四海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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