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剑柄上的手掌松了又握,握紧又松。

        最终铮一声拔出剑来,放在身前,王安风坐在床上,自怀中取出来了纯白棉布,取了养剑膏出来,神色平静,动作徐缓,一丝不苟。

        可在少林寺众人眼中,却仿佛赌气一样,开始养护这柄还没有饮过血的铁剑。

        他须得要沉住气。

        若非是知道,在这个时候,想要去宰掉白虎堂的人已经为时已迟,他现在就想要摸着黑去那酒楼里第五楼里转悠一圈。

        可是这种行为,在这个时候恐怕只有打草惊蛇这一个作用,无论是白虎堂,还是其他的什么人,能闯荡江湖都不是傻瓜,既然已经如此明目张胆。

        真正的高手定不在这儿。

        这种局面下,谁人都有秘密,谁人都有打算,便是‘兑子’,谁先忍不住的谁算输,谁先动弹,谁就会暴露出自己的暗子,动弹越多,暴露越多,自己不是天剑门的敌对,却也不和天剑门一伙,算是一个棋手。

        可他随即又想到,自己和宏飞白冒冒失失闯将进来,仅有的一子早就已经暴露了出去,心中又是一阵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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