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瑜再次感受到了昔日面对执拗甲方,完全无法沟通的憋闷。

        她熟练地深呼吸了几次,等濒临崩溃的心渐渐平静,强行转移话题,“昨晚崽崽回来咋喊你都不理,这会儿咋舍得出来了?”

        对方不接话茬,自顾自地安排任务:“默默买下这套房子,估计积蓄花得差不多了。那张中行的银行卡里有一笔钱,拿给他留作急用,密码是……”

        她说完,又没了声响。

        裴瑜叹了口气,这母子俩,明明心里很在乎对方,可不知怎么的,似乎都不太愿意坦诚面对彼此。

        其实昨晚她就发现了,崽崽对她这个母亲,亲近中透着无法掩饰的生疏。她以为是因为崽崽这两年工作比较忙没时间回家,长久没有相处的缘故。如今看来,恐怕原因不止于此。

        醒都醒了,回去躺着也睡不着,裴瑜索性就这么早早起了。

        以前想多睡会儿,比甲方一次性通过设计方案还难,做梦都想早日过上身上没债、想干啥干啥的生活。如今梦想一朝实现,反倒只能望“床”兴叹,生活真是讽刺啊!

        裴瑜心里想着些有的没的,手上却没闲着,昂贵的精华、面霜一层层往脸上涂。瑜姐这受了老天偏爱的脸,可不能砸自己手里了。

        毕竟,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她一睁眼,又成了小瑜。瑜姐好好的脸给她祸祸了,心理那么脆弱再给刺激出什么毛病,受累的不还是崽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