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想呆在家附近了,”他吸了口气,“我想出去走走,出去看看,所以志愿表上全都是南方城市。”

        盛长青适当地开口:“我们学校是第一志愿吗?”

        “嗯,”陈寒笑了笑,“我高考分数还是够的。”

        “为什么首选了南城?”盛长青问他。

        陈寒抬头看星空:“听说这儿没有冬天,学校也不错,就觉得没有更合适的了。”

        他又想起来:“说到填志愿,毕业那年暑假,我在网上找了一家在九寨沟的民宿,半打工半旅游的,拎着行李就去了,当时在火车站是个女孩来接的我,”他说,“本来我一个人跑到别人地盘上,心底还有点打颤儿,结果那女孩比我还哆嗦,生怕我反手就把她拐了。”

        听到这儿盛长青笑了。

        “后来我们熟了,成了每天收拾客房的同伴,”陈寒说,“我在那儿呆了十七八天吧,准备走的时候,她跟着我走了。在大巴上我问她要去哪儿,她说不知道,可能走到哪儿算哪儿,就留一张回家的车票钱。”

        他继续说:“她在九寨沟生活了快二十年了,读完初中以后就帮家里开民宿,每天打扫房间接待客人,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可以放下这些东西,她和我说现在她想了,想要为自己疯狂一把,即使最后结局不好,她也认了。”

        盛长青没有点头,只为了这段话里的最后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