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

        富察舜华拿出一个保存了许久的匣子。

        有多久呢?

        久到里面上好的澄心堂纸,都微微发皱卷边,泛黄了。

        “你回府告诉二哥,叫他别猪油蒙了心,这次划定大清与俄的边界,能多划就多划,他如‌今是皇帝的舅舅,出了任何岔子,或是吃里扒外,都有可能叫皇帝与他在后世背负无数骂名,叫富察家面上蒙羞,事关领土完整,万不可轻忽。”

        “他若是有了别的心思,我大可以将他换掉,使臣不缺他一个。”

        “这些‌年,二马吃尽天下草,他也是真的飘然了。”

        她抚摸着手上的匣子,秋云点点头,“奴婢这就将话转达给廖凡,叫他出宫说与二老爷听。”

        富察舜华挑出几张纸,递给墨竹,“誊抄后,送去工部办事处,就说这是哀家从一个洋人的手札中翻译出来的水泥制法,叫工部看着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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