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柳月当场流下泪,又惊又怕:“民女……对王上有不该有的心思,民女错了,再也不敢了……”

        光是歧王连着两日对她爱搭不理,见到她就绕道的态度,她就知道自己那事做得荒唐。歧王分明独宠王后,举国皆知,她算个什么东西……王后先前不说什么,她以为只是歧王不喜欢她,王后或许还不知情,但既然现在对她发问了,可见王后要么是那日瞄见了,要么歧王主动说了。

        原配趁老爷外出处置爱妾丫鬟之类的手段,她在沈府可是见了不少,现歧王不在宫里,怕只怕王后误会,也对她下狠手。所以,她害怕得话都说不清了。

        燕妫自认自己那语气也没多恐怖,沈柳月怎的这么不经吓,皱皱眉:“起来吧,本宫不过是有话想问你。”

        沈柳月听那语气不似方才吓人,这才起身稍稍镇定下来:“娘娘所问,民女必知无不答,坦白相告。”

        看在沈夕月的面子上,燕妫也不会太为难她:“沈二姑娘,你的处境本宫了解一二,唯有王上可以解你的困局。你勾|引王上,并非是因本性风流,所以这次本宫可以既往不咎。”

        是啊,要不是被逼急了,她怎会明知歧王独宠王后还要一试。沈柳月一听,欣喜不已:“谢王后娘娘宽慈,民女一定尽心伺候晖儿,万万不敢再有祸心。”

        “可你能心甘情愿伺候晖儿么?把自己的一生陪在这里头。”

        沈柳月被问住了,她不肯说她愿意,也不敢说她不愿意,她得想清楚了再回答,因为这可能是她唯一救自己的机会。沈柳月愣怔着站在原地,片刻后,她倏忽双膝跪地:“求娘娘,给民女指条明路。”

        燕妫见她的确也有几分聪慧,这路可以为她铺,因叫她起身:“明路,沈二姑娘以为,这天底下最明亮之路是什么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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