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妫:“可她再不愿意,还是被送进朱家了。她如今若想挣脱桎梏,唯有王上可以帮她,王上又是人中龙凤,儒雅如玉,爽朗清举,就算她没那样的打算也难保不被王上所吸引。那么她做出喂糕点那样的事,也就算不得奇怪了。”

        这话悦耳动听,闻人弈想再听一遍。

        “倘若能够入王上的眼,最终进宫为妃,沈家还巴不得呢。今送沈柳月入朱府不就是图个义子么,若沈柳月能够入宫,生个一儿半女的,晖儿在沈家眼里能算什么。”

        晖儿届时必是弃子,甚至被当成绊脚石。不说别的,就是单为沈夕月的儿子着想,也不能让沈家的女儿入后宫。

        闻人弈:“沈家重利薄情义,这样的人家不可重用。”

        燕妫:“是啊。但见沈柳月也是个可怜人,臣妾不想跟她计较这些小事,再说王上马上就要出宫去,等回来时候她都已回朱府,想再引诱王上也得等下次入宫,那又何须臣妾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徒增烦恼不是么。”

        闻人弈心头大安,自己这位王后心思通透,不愧是他亲自挑的。因十分畅爽,如饮了佳酿般痛快,忍不住出手轻刮佳人鼻尖。

        “嘁!”燕妫躲开他,又笑,“对了,臣妾原本还在苦恼,等沈柳月离宫时该赏些什么。那沈家什么都不缺,稀罕物哪样没见过,臣妾手上没拿得出手的东西送给她,正巧了,这盒螺子黛到时候就给她吧。”

        又说回螺子黛,闻人弈忽想起她那只缝补过的袖子,心头涩涩不是个滋味。想他到底也是一国之主,妻子却得跟着省吃俭用,平常他未注意过这些细枝末节,到今时今日才发现燕妫竟这般省。便打开她的妆奁与珠宝匣子,赫然见里头空荡荡,只留了两套撑王后身份的头面。再检查脂粉格里,胭脂盒半新,里头的膏体不似他之前赏下来的那种细腻。

        “怎么就这点东西?”他错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