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上觉得,臣妾现在不该来么。”燕妫愣了一愣,这一层考虑她却遗漏了,“王上认为不该用假的来欺骗祖宗考妣,但是……外人难免不多嘴猜测为何家祭少了王后。”

        歧王轻轻摇首,嗓音淡淡应道:“没有怪你的意思,既然来了,就跪会儿再走吧。”

        燕妫便与他一同跪在蒲团上,心头因他的话陷入困惑。她这一趟到底来对了么?渐渐的,还是觉得自己来对了。歧王气色不好,想是因祭日今早不曾用膳,又穿得这般单薄,外头的雨早就凉了天地,他定是很冷。

        她遂解开披风,搭在他肩头。

        闻人弈推开:“不必。”

        “穿上,身体重要。问政殿不知送来多少折子等着王上批,若是着了风寒又该积压了。”

        歧王也就放下手,终于抬起头看向燕妫。除了眼眶泛红,他将哀思藏得很好,脸上寻不见多余的颓态。见她披风下穿得也不算厚实,闻人弈又摇摇头,将披风扯下还给她。

        燕妫不要:“外头风大时穿的,屋里臣妾不觉得冷。”

        “你自己穿上,女人家冻不得。”

        “男人就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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