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弈脚下飞快,来到问政殿,见那褚中天已在殿中等候许久。下头的人不敢怠慢,变着花样的开解他,怎奈最疼的儿子死了,褚中天哪里笑得出来。

        “舅父这不是让孤为难吗?”他跨进殿门,轻咳嗽两声,一脸病容。

        褚中天乍见他终于来了,顿时老泪纵横,扑上来哭诉:“老臣知道陛下在修朝养病,实不该打扰。可我儿死得冤枉啊……葬身鱼腹,莫说全尸,就是根儿头发都没给我这当爹的留下。”

        歧王扶着他:“孤已听给使说过。来,舅父先坐,切莫哭坏身子。”

        褚中天老眼红肿,可见是悲到极致,边坐边说:“那群海寇早就该剿,王上不如趁现在一举灭了,也好给我儿报仇。”

        歧王却面露为难:“舅父啊,孤早已下令采捕船只在近海采珠,当日船只为何违抗王令行驶出去遭遇海寇,舅父可能告知一二。”

        褚中天听得他竟质问,当下脸色晦暗:“还不是忧陛下所忧吗,想多多采集南珠,明年上贡不被女帝挑错。”

        “可他身为督察,未履行督察责任,却不顾采捕官反对执意出海,论罪当罢官收监才对。若还要为此与海寇纠缠,此次动武如何站得住脚?”闻人弈说到此处,一改往日和气,饮口茶润润口接着说,“舅父可知,本王为何下令不准船只出海?”

        褚中天还未从他的强硬态度中缓过神来。

        歧王:“并非因钦天监说的近日有海怪作祟,而是因孤获悉海寇恐与女帝狼狈为奸,扰我渔民。但因事关上国,无确凿证据不便明说,故而未告之真正原因。舅父想为儿子报仇,想清剿海寇,却不知正好如了女帝的意,我歧国一旦与海寇纠缠上,便将陷入耗损船只战力的泥潭,她将坐收渔翁之利。”

        褚中天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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