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核桃找回来了,并未被磕坏。歧王后怕不已,一言不发地坐在车中,脸色极为难看。这对揉手核桃,他可是当作无价珍宝来爱护的。

        “好在是完好无损,这放心尖上的东西,王上却用来砸人?况且这核桃入水,一旦不幸受潮,虽未磕坏,只恐也救不回来了。”

        他身上并无它物可以顺手一扔,当时的情况又……

        “我挨一刀就是,不过养几日伤的工夫。”

        闻人弈的脸色越发糟糕,他把核桃仔细收好,语带薄愠:“那日宫宴,孤早与你说过,再有刺客也无需你去拦。”

        他不关心核桃,倒还有闲心责怪她?燕妫倒是不解了:“我也说过,这是我责任所在。若我今日不拦,那把刀就直插进王上背心处,您岂还有命在。”

        他冷肃着一张脸,态度不改:“那也无需你拦。”

        “……”

        他可真是怪哉。

        歧王心里有天大的怒气似的,也不看在她受伤的份儿上少说几句,眸色沉沉却接连质问她:“若方才躲不好被伤及要害呢,若伤口化脓药石罔效呢?”

        “那就是我命里有此一劫。”她笑笑,“伤得重不重,治不治得好,不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我燕妫能立于世,是因我有用,因我有我的信义。我知道若自己有个差池,也许会影响王上的全盘布局,但,这不是贪生怕死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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