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忡有些愠怒,但更多的是惊诧。
他不明白陶炎为什么会和他说这些。在师父收留祁桓之前，陶炎作为浮云宗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为人不矜不伐，谦虚上进,属于默默努力奋斗的类型。
但空忡知道,陶炎不喜欢祁桓。因为在祁桓代替他成为浮云宗最受宠的弟子之后,陶炎虽然为人依旧礼让谦和努力上进,但相比之前，他的话少了，也变得深居简出。
曾经有一次,在看到掌门亲自指导祁桓剑法的时候,陶炎眼中曾闪过一丝欣羡和憎恨的目光,但这些空忡都能理解。
当时几乎知道这件事的弟子们,没有一个不羡慕的,这点不止陶炎一个,而憎恨的自然也不止陶炎一个。
但没有人会故意出来挑事,还是在这个阶段。
陶炎不喜欢祁桓，现在也不喜欢他。而且这种不喜欢，再没有遮掩，所有的礼让谦和随着祁桓成为废人之后全数退尽,现在的陶炎眼睛里，有的只是仿佛大仇得报一样的快感和对他讽刺的目光。
这是为什么呢？
在须晓那里做完登记后，空忡往回走的时候一路都在想。
是压抑太久了吗？从曾经的最受瞩目，变成无人关注，能够证明自己价值的所有东西，祁桓也好还是他，也都做到了。
而且,现在的祁桓，依旧受到了掌门的关注，如同八年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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