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似乎对那位自闭青年实现了沉重的精神打击,对方当即悲凉得跪倒在地,很难再爬起来的模样。

        与不修边幅的发型相反,青年的着装非常精致,上身穿着专门订做的白西装,露出胸前系着领巾的丝绸衬衣与黑马甲,下着则是缎子马裤与带低跟的长筒靴,外头裹了件纯如黑夜的披风,扮相展示出一种哥特式的复古与华丽。

        如果不是他的刘海实在太长,那与生俱来高深的西方人轮廓,无疑是一副仪表堂堂的英俊相貌。

        “为……为何小姐您总是这样对吾辈……”

        呈现失意体前屈的黑发青年超级委屈地诉着苦,让人感觉他分分钟就要落下泪来。

        阿砾打哭人是常有的事,但是还没开打就哭的男人的眼泪却让她懵了。

        “呃,我怎么对你了吗……”

        ——她还不知道你是哪位啊!

        可那位黑发青年已然沉浸入自己悲伤的思绪里,无法自拔。他从胸口里取出了一朵跟小浣熊刚送给她一样的红玫瑰,边碎碎念抱怨着,边揉碎了花瓣撕掉。瑰红的花瓣散落在地面,就跟被撕成了小碎片的红绸一样,承载了他血红色的怨念。

        “从六年前那次推理比赛就是那样:第一次见面就在不明原因地生气,一下超粗暴地撞开了路过的吾辈的肩膀,头也不回过来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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