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坐上那个位置,是因为我锦氏已的确没有可以继承大统的男儿了。可他还能坐着那个位置,也是因为有我在,因为我还康健地活着。但这,也是他的死穴,束了他的手脚。因为只要我还在一日,只要朝堂之上的锦氏忠臣还在一日,他就一日不敢废后。”

        “他现在确是还不敢废后,可他也的确宠着那个女人。除了后位暂时还不能给之外,他可谓是给了那个女人他目前所能给的最高的荣华恩宠。”依旧是很轻很淡的话语,不带丝毫的情感。

        对于那个站在殿门外的白衣墨发的男子所说的这番话,坐在殿内深处黑暗中的人忍不住勾唇扯起一抹笑,一抹嘲讽的笑——

        “就算得尽他的恩宠又如何?那个女人,想要将我赶下去坐上这个位置,也不过是痴人说梦。除非,有朝一日锦氏忠臣亡尽。但是这个‘有朝一日’,遥遥无期。”依旧清脆又略显干涩的女音,娓娓而出的话听似强势,可那语调却寡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其实你早已心如明镜,又何必如此执拗?”似叹非叹般的一句话语,自那白衣墨发的男子口中轻轻吐出。

        “何必如此么……我也不知道……”低弱蚊吟的呢喃,话音一转,却又清晰清脆起来:“我只知道我不想就这么轻易地走了,终归这华熏,是我锦家的江山啊……”

        想起锦家历代先祖为华熏国的付出,那道清脆又略显干涩的女音终于染上了一丝不甘:“我锦家祖辈抛头颅洒热血打下来的江山,就这么轻易地拱手于人,我不甘心啊……”

        “不甘心又能如何?你应当知道主子已经等你很久了。当初原以为你被他软禁在这华清宫时就会看清一切,可你却让主子等你一年。如今一年之期将满,希望你别让主子再等一年。”淡淡地留下这番话,那名白衣墨发的男子终于转身离去。

        转身的那一刻,天边月华正好照射在那名白衣墨发的男子面上,半张银白色的面具遮去了大半张面孔,只余那面具后的黑亮凤眸和那露在面具外的两瓣薄唇依稀可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