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瑟打心底里的瞧不起锦瑟,瞧不起这座声色犬马的戏楼里的每一个身世浮萍的姑娘。

        她从小叫人伺候惯了,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伺候人。班主儿把她分在了锦瑟的房里,她端了水来,像是块直愣愣的木头一样戳在那里,不知道做些什么。

        锦瑟不用她伺候,于是只打发她没完没了的替自己洗戏服。

        秦瑟瑟撸起袖子埋头在院子里洗衣服,锦瑟偶尔也在旁边看着,一边看一边玩味似的念她的名字:“秦瑟瑟……秦瑟瑟……”

        秦瑟瑟朝她怒目而视,锦瑟扬起下巴看她,慢吞吞的闭了嘴。

        她就连这样招人嫌的样子都很美。

        秦瑟瑟不甘心的想,她低下头不去看她,狠狠的洗那件斑斓的戏服。

        ……

        如意楼得了亲日的黄司令庇护,勉勉强强在北平的混乱世道之中勉强得以保全。

        可是戏园子毕竟不是永久的净土,黄司令倒台了,日本人闯了进来,一眼看中了穿着学生服在小院里晒衣服的秦瑟瑟。

        那天下午的阳光很好,暖融融的洒下来,像是泼洒的金子一样,满院的皂角味道,说不出的平静祥和。秦瑟瑟捧着锦瑟的戏服,细细的用手去触上面刺了金线的纹样,栩栩如生的团凤游弋在明黄色的衣料上,说不出的精致漂亮。她抖一抖内搭的白衫子,不大熟练的理着袖子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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