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很大。”庄月离摩挲着小木钳,“既然易容工具在副楼主房中,那她会不会与隐宫有关?”

        江与非认真想了一下,摇头道:“不好说。隐宫毕竟是文帝时期的秘密组织,是否延续至今我们不得而知。更何况一套易容工具不能代表什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杏花楼的确与皇室关系匪浅。”

        两人没有在易容工具上纠缠太久,把妆奁放到一边,江与非拿起了那块布片,询问庄月离这是从哪里找到的东西。

        “布片藏在屏风的角落里,我想,这可能与杏花楼真正的掌权者有关。”庄月离道。

        江与非支着下巴,举起布片细细打量:“这布片的用料很名贵,上面的‘古’字绣工非凡,除了皇室中人,我想不出世间还有何人用得起。不过,副楼主藏一块布片做什么?”

        “我们不妨换个思路。如果我们是朝廷,或者江湖上某个组织派来的探子,看到布片后会有什么反应。”从江与非之前看待问题的角度中得到灵感,庄月离转换思路开始推想,“照副楼主方才的反应看来,她留下这些东西是为了应付探子无误,但她不能肯定探子的来历,所以在选择应付物时,一定是做了多方考虑。”

        江与非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推:“如果是朝廷中人派出的探子找到布片和妆奁,定会迅速认出这两样东西的来历。妆奁刚刚说过了,看布片的用料和新旧程度,存在时间最多三年,也就是说布片的主人是本朝的王孙贵胄。”

        “大越皇室子弟中,名字里带‘古’字的只有一位。”庄月离默契接上,“去年登基的天子,徐古吟。”

        “杏花楼由皇室直辖,或许天子登基前便是管控杏花楼的幕后之人。”江与非对这个结论并不惊讶,大越很多任国君登基前都担任过杏花楼的掌事之人,这在民间和江湖都不是什么秘密。

        “天子曾经掌控杏花楼很正常,但是副楼主手中怎会有这块布片?看布片边沿的痕迹,这应该是从衣服上剪下来的。”庄月离玩笑道:“难道她暗恋当朝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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