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如今处境,还是昔日乎?变卖我行迹及熟识人等,于变卖我性命何异哉?”

        沮恩又言,亦跪了地上:

        “我实不知这番道理!阿晦念我糊涂,匪诚心为之,留我一命罢!”

        公子晦迟疑间,转眼又见中郎等一干人静等他分解。见那沮恩可怜,又不敢心软,突兀间,却恍惚明白了为何一人造反,连坐方圆数户的道理,便低声咬牙道:

        “我知你恐惧,你却不知,我恐惧岂不胜你百倍!”

        言罢,手头发力,刀锋微微偏离沮恩脖颈,蓄了力道,便要斩下。

        然火愈烧得大。只听一声訇然响动,约是头上大梁亦烧断了。铺头盖脸的青瓦没轻没重砸将下来,倒似落雨一般,又兼烟灰无数,诸人口鼻呛得不能言语。

        子宽遂拉了公子晦向外跑,诸人也都七七八八向外院跑去,去了外院,见那女史终赶回了,便聚作一处。良久尘雾终散了,村内早醒的人也在院外围了数圈,夜间热闹错过,早间热闹却是不容错过的。

        公子晦又言,再去把那小子给我寻出来。

        于是众人又皆进去寻找,公子晦不安,也进去找。寻而复找,找而复寻,从里间半塌房屋内寻出沮恩老娘,果然绑得结实,亦蒙了口鼻。方砸下来的一片青瓦下扒拉半天,是没人的,亦无尸身。公子晦边猜度着这沮恩去了哪里,是不是趁乱逾墙走了,边拉开一道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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