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男人简单说了两句后,花眠又蔫蔫地低下头不肯说话了,只管埋头把那一碗热腾腾的豆腐花喝掉,就着又吃了许多剥好后放在手边的温热栗子,等花眠抬起头的时候,男人手边剥掉的栗子壳已经堆成了小山,而她撑得觉得胃都顶着肺一般呼吸困难了。

        而此时,从皇宫中出来的车队已经浩浩荡荡得没了踪影,花眠屈指敲了敲桌面:“华灯初上,不该让佳人久侯,陛下该回宫了。”

        玄极终于抬起头,却并不回答花眠的话,只是站起来,弯下腰凑近她,在两人的鼻尖几乎都要碰到对方那么近的距离,终于停下来:“天灯节为庆祝新帝登基而设,这满大街的人各个欢歌载舞,有什么道理却要求朕孤家寡人,枯对寒霜冷月?”

        第一次听他自称“朕”,花眠还挺有种微妙的感觉。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所以不跟他计较这自称听着有多诡异,也低下头不去看他如此自称时眼中的轻微嘲讽,眼睛盯着桌子一脚的污浊,像是看出了神。

        此时玄极看着面前低着头的人,心中略微感慨,若是放在别人那儿,他大可转身离去或者干脆比拼谁更沉默闭口一夜不谈,然而如今面对花眠……

        他也只有率先打破沉默。

        “我不走,你也别赶我,今日是我的大好日子,”说到这他自己都忍不住自嘲一笑,“你哪来的钱在诸夏吃吃喝喝?”

        他一边说着一边垂着眼,目光扫过桌子上那些许多零碎。

        花眠眼睛眨了下:“……你给的金子,记得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