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脸上余热犹在,想到一会儿还要回房间,只觉得后半夜未免会更难熬。

        他甚至不大敢看戎玉的脸,更不敢细想起浴室里发生的事情,只怕想了会更气恼自己把持不住,莫名其妙就成了一个下流鬼。

        他走出房门去吹风,才发现灯下还坐着一个正在读书的人。

        是乐甜。

        小表妹的个子不高,坐在椅子上,脚碰不到地,一边做题,一边地晃悠着柴火棍似的小腿,瞧见他怔了怔,笑着喊他:“季礼哥?”

        季礼就更不自在了,好像做坏事被捉了个现行,强压着情绪点了点头。

        “是不是戎玉屋里太热了?”乐甜眨了眨眼睛,“他那屋制冷声音有些大,但他向来睡得死、也听不见,你要是不介意,就给打开。”

        房间里不热,发热的是他的头脑。

        季礼摇了摇头,坐在桌子的对面:“……没什么,就是有些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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