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闻言抬头,外头窗纸稀薄,正映衬再面前人脸上,无端就叫人想起诗经里的两句:有匪君子,如琢如磨,瞧着不像是恶人,像读书人。可沈瑶也晓得知人之面不知心,“我一个姑娘家独自一人生活,既然有胆量救了你,你若敢起什么歪心思,我便叫你连我这个门都出不去。”

        李御风一阵愕然,沈瑶又继续道:“我救你花费不少,诊金我看你身上衣服被刺的破破烂烂,应当是拿不出钱了。而你身上的毒还没排清,暂时需要与我住在一处,等你身上毒素清了,我再把你送走”顺带也去取她的诊金。

        李御风什么东西也瞧不见,耳朵便比平日更好用,轻轻点了点头。

        ——

        她医术真的很好,李御风身上筋骨断了六条,一一叫她接了起来。

        可随着他伤越来越好,也不见他提出离开要走,反而镇日再屋内摸索,时不时帮沈瑶捣药,要么便是坐在庭院之内与她说话。他声音温文尔雅很是好听,而且举止做派都像是大家的公子,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改他一文诊金都没有付!

        “你的伤已经好了”,沈瑶重复道。

        所以你的家人什么时候来接你,什么时候付诊金?

        却见那人微微抬眼,无神的双眸露出一种仿佛落寞的神采,过了很长时间,他道:“我没有家人了。”

        一时间院内寂静了些,沈瑶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片刻后:“我也没有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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