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矩,是由国相先挑,林杪礼节性谦让一番,带回一个红衣姑娘。

        他今日喝了点酒,只是面上不显,起身时候,舞姬来搀扶,他竟然也不拒绝。荣姝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她都还没睡到的人,怎么能便宜了别个呢?

        回到内殿,她辗转反侧,直到微明时分,接到奏报,她当即一跃而起,架上马车,冲出宫城。

        京城一处山头,有小小巧巧几间院落,据说是国相避暑消闲之所。这处别业,外表看上去很低调,一脉山郭带出白练似的河,那房子就坐落在河便山洼里,粉墙黛瓦,梧桐掩映,仿佛一个藏于乡野的清秀浣女。

        但往里走,却是幽篁萧萧,曲径通幽。门庭光洁,布局讲究,一应陈设,奢华中雅致,没有浮艳气象,反而带着些厚重。

        国相,还挺会享受啊。

        荣姝嘴角噙着点笑,身边中人看了,却不寒而栗。

        循着女皇的视线看去,那荷塘边上,沉香亭里,坐着一个少年,看上去身量不高,但神清骨秀,眉目温和,趁着这满园的初荷,倒也如诗如画。

        中人领略圣意,笑道:“奴婢去找他过来觐见。”

        荣姝却道不必,依着国相的敏感应该察觉到了。从靖安王府,到这里,大约一个多时辰的路,但骑快马走近道,就会快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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