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念:陈轩昂的屁,来到意大利,国王正在看戏,闻到他的屁,非常满意……主要不太熟,不然她现在就能大声的念出来,好好笑话他一下。

        放了屁的小钢琴家像从煤炉子里爬出来的,脸黑手黑,并不理睬陈思雨,走到衣柜前,弯腰捡起一只生了芽的红薯,捣开蜂窝煤炉子放到了上面。

        天热,陈思雨是把面湃在凉白开里的,当着弟弟的面挑了一碗,浇上温热的卤子,再添点醋,筋道爽滑的面醋溜一唆就下肚。

        虽然料少,但卤子的味儿简直绝了,午餐肉是一口香,豆腐泡久了,滑溜溜的,居然有点弹牙。

        这么一碗荤卤面做宵夜,简直能香掉人的牙齿。

        自己也饿坏了,陈思雨故意吸溜的很大声,余光去瞄,就见灯影照着,瘦瘦高高的男孩不停抿着唇,长长的睫毛剧烈眨巴,专注的盯着那只烤红薯。

        因为心急,不停的翻着面,他的肚子也咕咕咕的叫着。

        “是不是该先洗把手。”有洁癖的姐姐忍不了臭弟弟的小黑爪。

        看手,男孩也给脏惊到了,起身到墙角的洗脸盆处,本来准备去打水的,却见盆里已经汪着半盆清水,架子上还搭了块粉红色的毛巾。

        “毛巾是我揩脸的,随便用。”陈思雨说完,见陈轩昂伸手进了水里,又说:“香皂在窗台上,多打一点,不然油煤洗不干净,一会儿要脏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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