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在澳门看到过肖扬。每晚大把大把撒钱,输了醉生梦死,赢了就找女人开房……很多时候,还不止一个。”

        他毫无情绪聊起这些,我手里顿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淡淡回:是么。

        “比我想象中的要快。”靳予城下了结论。

        我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人一旦烂到了根子上,就像无药可治的脓疮一样,会迅速蔓延。

        杂草清理干净,我站起身拍拍手:“反正他爸有的是钱。以他家的资产,估计还够他潇洒一阵子。”

        “你就一点也不可怜他?”身旁的人半是玩笑地问。

        我想想,摇摇头。

        阳光弱下去,风刮在面颊上更加硬生生的冷。靳予城嘴里呵出的雾气也发白。他用掌心捂热我的脸,解下挂在大衣外的羊绒围巾,一圈圈缠在我脖子上,然后揽着我的肩,带我一起往墓园外走。

        可怜……两个字一直萦绕在耳边。现在对肖扬,我也说不清到底是种什么情绪,只在脑子里反复晃荡着一个身影:一身皱巴巴的、没打理过的西服,敞着软塌塌的衬衫领口,下巴上有刚冒出的胡茬,目光颓丧却又锋利。

        颜安青判决那天,我走出法院大门,他叫住我,“小宛”两个字很低沉。我站住。他暗哑着质问:“一个商人,却半点信用都不讲。明明赌输了,他为什么不遵守诺言跟你分手?”我没回答,他又问:“你知不知道,那天我豁出去赌那一把,什么都不为,就为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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