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雷心事重重,浓眉大眼满是担忧。牛杂上桌,小马哥说趁热吃,他大口吞咽,嚼着嚼着鼻梁骨不争气地酸上来。

        “哥。”老雷发狠地攥住竹筷,“你别管我了。”

        “别叫我哥啊,叫小马哥。”沈欲头也不抬地问:“够吃么?”

        “别管我了。”老雷还是少年音,才二十出头,“老板输钱了拳场易主,新老板指不定是人是鬼呢。张权只是小股东,说话没分量。你别像我似的,腿不行了被一脚踹出来。”

        沈欲放下碗,打着创口贴的无名指溅上一滴红色的辣椒油,他舔了舔手,从胸包往外掏,一沓,一沓,一沓……全部放进老雷的行李包里。

        “20万,回去养伤。这个是路费。”没焐热的1000块沈欲拿出来,给了对面。

        “我不要。”老雷咬着牙,坚决不掉眼泪。

        “腿养好了找个正经工作,把挨打的日子忘了。”沈欲的音域特别低,“你哭什么?”

        老雷猛一低头,泪水决堤而出。“我不想走。我,骨头,seven,还有好多人,我们都是你奶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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