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坊只有一条正经的小街,整条街的建筑都像被人从高空扔下来摔在地上的样子,乱七八糟七扭八歪。

        那些低矮破旧的房子和他们千奇百怪接出来的违章建筑摊在地上,连个地方都懒得动,就那么无赖又自暴自弃地待着。

        墙上垒得参差不齐的砖头,颜色艳俗的遮雨棚,胡乱抹上的水泥墙上用血红油漆刷上的大大的“拆”字,上面还被人打了个大红叉!

        街上到处充斥着垃圾腐烂和劣质油炸食品的味道,很多人毫不在意地穿着起球变形的劣质睡衣趿着拖鞋拎着菜,隔几米就有一个功率巨大音质尖利刺耳的大音响在播放着震耳欲聋的口水歌,或者是反复循环播放的两元店十元店和永远都是在最后一天大甩卖的广告。

        这是大都市里最普通的城乡结合部,充斥着潮水一样来来去去的外地人和把部希望都放在拆迁之后一夜暴富的本地人。

        早早的外婆和外公在忠义坊生活了一辈子,养育了三个女儿和六个孙辈,现在外公走了,女儿已经去世了两个,所有的孙子也都不生活在这里,还守在忠义坊的只有外婆一个人了。

        早早的摩托车小鱼一样轻松地游走在忠义坊的街道上,往小街后面的一片同样杂乱的住宅区骑去。

        身后的保姆车上下来两个精英打扮表情神色更加精英的年轻人,很快把周围围观的人清理开来,车子终于突出重围动了起来。

        虽然车行的速度还不如旁边的自行车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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